我認識一對在一起三年的情侶，最近分手了。
除了我，共同朋友圈中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很驚訝：可能因為對多數人來說，「交往三年」應該早就過了磨合期；可能因為我們旁人三不五時就會聽到他們對於結婚的規劃；可能因為他們在某些正式的場合會介紹彼此為先生與太太；可能因為他們同時也是工作的好夥伴；可能因為他們總是表現出很恩愛的樣子。
總之那個原因有很多可能，但我那天還是忍不住問了女方為什麼。他說：「可能因為我們真的不適合吧，可能因為當時的交往就是強求」。
原來他們倆人都是通靈者，早在交往一年多的時候就知道該分手了。但為了延續這段關係，他們跟宇宙談了一些條件。據稱，其中之一就是他們彼此都知道在對方之後，很難有下一段戀情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再交男朋友了嗎？那你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妖尼姑？」我問。他說，戀情還是有的，但大抵都是來來去去、能超過一年就叫奇蹟。最好的但他不敢奢求的狀況，大概就是有個老來伴吧——而那就真的只是個「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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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的另一位男性朋友有一位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多年卻至今未果的對象。為此他找了好幾位占卜師，但大家幾乎都異口同聲地說「先難後易」，連他去廟裡求的籤也是差不多答案。
我覺得他能撐到現在還沒放棄是很了不起的事，而且朋友三不五時就會提到說他做了各種努力，例如努力工作、努力減少菸量等等，只希望哪一天如果兩個人真的可以交往的話，才能帶給對方幸福的未來，讓我有時候也不自覺羨慕起來。
「其實沒什麼好羨慕的。」朋友說。「我的個性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算他真的跟我交往，對他來說也是很辛苦的事。」
「各有各的辛苦吧。」我想，不自覺說起那對交往三年的朋友的故事。朋友聽完後說：「看來有時候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至少可以像我這樣愚蠢地活著。」
我覺得他能撐到現在還沒放棄是很了不起的事，而且朋友三不五時就會提到說他做了各種努力，例如努力工作、努力減少菸量等等，只希望哪一天如果兩個人真的可以交往的話，才能帶給對方幸福的未來，讓我有時候也不自覺羨慕起來。
「其實沒什麼好羨慕的。」朋友說。「我的個性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算他真的跟我交往，對他來說也是很辛苦的事。」
「各有各的辛苦吧。」我想，不自覺說起那對交往三年的朋友的故事。朋友聽完後說：「看來有時候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至少可以像我這樣愚蠢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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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甚麼原因，人們自古以來就好像特別崇尚那些可以探知未來的通靈者或超能力者。可是看看我朋友——就算真的能提早知道結果，力挽狂瀾換來的仍是改變不了的命運初衷，讓人一身傲骨卻不得不俯首稱臣，也是一種比悲傷更悲傷的悲傷吧。畢竟生命的本質，從來就沒有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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